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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景

共收录〔977〕首关于写景的古诗

写景诗专题收录了各类关于写景的古诗大全,写景诗包含有泊船瓜洲、踏莎行·候馆梅残、惠崇春江晚景二首、绝句二首、乌牙寺、晓出净慈寺送林子方等关于写景的古诗大全。

喜春来·携将玉友寻花寨

元代元好问

携将玉友寻花寨,看褪梅妆等杏腮,休随刘阮到天台。仙洞窄,且唱喜春来。


阴雨

唐代白居易

岚雾今朝重,江山此地深。

滩声秋更急,峡气晓多阴。

望阙云遮眼,思乡雨滴心。

将何慰幽独,赖此北窗琴。


过文登营

明代戚继光

冉冉双幡度海涯,晓烟低护野人家。

谁将春色来残堞,独有天风送短笳。

水落尚存秦代石,潮来不见汉时槎。

遥知百国微茫外,未敢忘危负岁华。(百国 一作:夷岛)


登泰山记

清代姚鼐

泰山之阳,汶水西流;其阴,济水东流。阳谷皆入汶,阴谷皆入济。当其南北分者,古长城也。最高日观峰,在长城南十五里。

余以乾隆三十九年十二月,自京师乘风雪,历齐河、长清,穿泰山西北谷,越长城之限,至于泰安。是月丁未,与知府朱孝纯子颍由南麓登。四十五里,道皆砌石为磴,其级七千有余。

泰山正南面有三谷。中谷绕泰安城下,郦道元所谓环水也。余始循以入,道少半,越中岭,复循西谷,遂至其巅。古时登山,循东谷入,道有天门。东谷者,古谓之天门溪水,余所不至也。今所经中岭及山巅崖限当道者,世皆谓之天门云。道中迷雾冰滑,磴几不可登。及既上,苍山负雪,明烛天南;望晚日照城郭,汶水、徂徕如画,而半山居雾若带然。

戊申晦,五鼓,与子颖坐日观亭,待日出。大风扬积雪击面。亭东自足下皆云漫。稍见云中白若摴蒱数十立者,山也。极天云一线异色,须臾成五彩。日上,正赤如丹,下有红光,动摇承之。或曰,此东海也。回视日观以西峰,或得日,或否,绛皓驳色,而皆若偻。

亭西有岱祠,又有碧霞元君祠;皇帝行宫在碧霞元君祠东。是日,观道中石刻,自唐显庆以来,其远古刻尽漫失。僻不当道者,皆不及往。

山多石,少土;石苍黑色,多平方,少圜。少杂树,多松,生石罅,皆平顶。冰雪,无瀑水,无鸟兽音迹。至日观数里内无树,而雪与人膝齐。

桐城姚鼐记。


菩萨蛮·榛荆满眼山城路

清代纳兰性德

榛荆满眼山城路,征鸿不为愁人住。何处是长安,湿云吹雨寒。

丝丝心欲碎,应是悲秋泪。泪向客中多,归时又奈何。


游庐山宿栖贤寺

宋代王安国

古屋萧萧卧不周,弊裘起坐兴绸缪。

千山月午乾坤昼,一壑泉鸣风雨秋。

迹入尘中惭有累,心期物外欲何求!

明朝松路须惆怅,忍更无诗向此留。


豁然阁

宋代程俱

云霞堕西山,飞帆拂天镜。

谁开一窗明,纳此千顷静。

寒蟾发淡白,一雨破孤迥。

时邀竹林交,或尽剡溪兴。

扁舟还北城,隐隐闻钟磬。


浣溪沙·风递残香出绣帘

五代孙光宪

风递残香出绣帘,团窠金凤舞襜襜,落花微雨恨相兼。

何处去来狂太甚,空推宿酒睡无厌,怎教人不别猜嫌?


于中好·谁道阴山行路难

清代纳兰性德

谁道阴山行路难。风毛雨血万人欢。松梢露点沾鹰绁,芦叶溪深没马鞍。

依树歇,映林看。黄羊高宴簇金盘。萧萧一夕霜风紧,却拥貂裘怨早寒。


眼儿媚·萋萋芳草小楼西

明代刘基

萋萋芳草小楼西,云压雁声低。两行疏柳,一丝残照,万点鸦栖。

春山碧树秋重绿,人在武陵溪。无情明月,有情归梦,同到幽闺。


西湖春日

宋代王安国

争得才如杜牧之,试来湖上辄题诗。

春烟寺院敲茶鼓,夕照楼台卓酒旗。

浓吐杂芳熏巇崿,湿飞双翠破涟漪。

人间幸有蓑兼笠,且上渔舟作钓师。


客中夜坐

明代袁凯

落叶萧萧淮水长,故园归路更微茫。

一声新雁三更雨,何处行人不断肠。


回中作

唐代温庭筠

苍莽寒空远色愁,呜呜戍角上高楼。

吴姬怨思吹双管,燕客悲歌别五侯。

千里关山边草暮,一星烽火朔云秋。

夜来霜重西风起,陇水无声冻不流。


山花子·林下荒苔道韫家

清代纳兰性德

林下荒苔道韫家,生怜玉骨委尘沙。愁向风前无处说,数归鸦。

半世浮萍随逝水,一宵冷雨葬名花。魂是柳绵吹欲碎,绕天涯。


有美堂记

宋代欧阳修

嘉祐二年,龙图阁直学士,尚书吏部郎中梅公,出守於杭。於其行也,天子宠之以诗。於是始作有美之堂。盖取赐诗之首章而名之,以为杭人之荣。然公之甚爱斯堂也,虽去而不忘。今年自金陵遣人走京师,命予志之。其请至六七而不倦,予乃为之言曰:

夫举天下之至美与其乐,有不得兼焉者多矣。故穷山水登临之美者,必之乎宽闲之野、寂寞之乡,而後得焉。览人物之盛丽,跨都邑之雄富者,必据乎四达之冲、舟车之会,而後足焉。盖彼放心於物外,而此娱意於繁华,二者各有适焉。然其为乐,不得而兼也。

今夫所谓罗浮、天台、衡岳、洞庭之广,三峡之险,号为东南奇伟秀绝者,乃皆在乎下州小邑,僻陋之邦。此幽潜之士,穷愁放逐之臣之所乐也。若四方之所聚,百货之所交,物盛人众,为一都会,而又能兼有山水之美,以资富贵之娱者,惟金陵、钱塘。然二邦皆僭窃於乱世。及圣宋受命,海内为一。金陵以後服见诛,今其江山虽在,而颓垣废址,荒烟野草,过而览者,莫不为之踌躇而凄怆。独钱塘,自五代始时,知尊中国,效臣顺及其亡也。顿首请命,不烦干戈。今其民幸富完安乐。又其俗习工巧。邑屋华丽,盖十馀万家。环以湖山,左右映带。而闽商海贾,风帆浪舶,出入於江涛浩渺、烟云杳霭之间,可谓盛矣。

而临是邦者,必皆朝廷公卿大臣。若天子之侍从,四方游士为之宾客。故喜占形胜,治亭榭。相与极游览之娱。然其於所取,有得於此者,必有遗於彼。独所谓有美堂者,山水登临之美,人物邑居之繁,一寓目而尽得之。盖钱塘兼有天下之美,而斯堂者,又尽得钱塘之美焉。宜乎公之甚爱而难忘也。 梅公清慎,好学君子也。视其所好,可以知其人焉。

四年八月丁亥,庐陵欧阳修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