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王昌龄裴迪游青龙寺昙壁上人兄院集和兄维
[唐代]:王缙
林中空寂舍,阶下终南山。
高卧一床上,回看六合间。
浮云几处灭,飞鸟何时还。
问义天人接,无心世界闲。
谁知大隐者,兄弟自追攀。
林中空寂舍,階下終南山。
高卧一床上,回看六合間。
浮雲幾處滅,飛鳥何時還。
問義天人接,無心世界閑。
誰知大隐者,兄弟自追攀。
“同王昌龄裴迪游青龙寺昙壁上人兄院集和兄维”译文及注释
译文
林中有我空寂的僧舍,阶下是那连绵的终南。
高卧在绳床之上,放跟望天地之间。
浮云处处幻灭,飞鸟几时飞还。
问义时天人相接,无心间世界清闲。
有谁知这真正的隐者,让我们兄弟追随相伴。
注释
青龙寺:位于长安之东南,《长安志》:“南门之东青龙寺,本隋灵感寺,582年(开皇二年)立。”青龙寺北枕高原,前对南山,为登眺之绝胜之地。
空寂舍:僧人所住的房子。《维摩经》:“毕竟空寂舍。”鸠摩罗什日:障蔽风雨,莫过于舍;灭除众志,莫过于空。空为理宗,以为常宅也。
六合:天地四方。
飞鸟何时还:这一句用陶渊明《归去来辞》‘‘云无心以出岫,鸟倦飞而知还”句意。
大隐者:不拘归隐形式而心意真正隐遁的隐者。王康琚诗云:“小隐隐林薮,大隐隐朝市。”
“同王昌龄裴迪游青龙寺昙壁上人兄院集和兄维”鉴赏
赏析
诗人王缙出生在一个信奉佛教的家庭。其母、其兄及其本人佛教信仰极深。然而王缙一生又一直做着大官。如何解决这仕与隐、入世与出世的矛盾,王缙找到了一条途径,即做一个不拘外在形式、而求心灵解脱的大隐者。这首游青龙寺的诗作便表现这种倾向。青龙寺,原本是远离长安城的一个清静之所,但王缙却不写它的僻静。诗中先是烘托隐者的气度,然后以浮云与飞鸟写世界的喧嚣,再写这位大隐者由于得道而与天地相通,既然他无心于人事,那不论他身处何方,都会是清静的境界。王缙借昙壁上人写出自己的理想。这是中国化了的佛教信仰态度,它使世人想起六祖慧能对佛教修持方式所提出的革新主张:“若欲修行,在家亦得,不由在寺。”
唐代·王缙的简介
王缙(700-781),字夏卿,本太原祁人,后客河中,唐代诗人,尚书右丞王维之弟。少好学,与兄王维,俱以名闻。举草泽文辞清丽科上第,历拜黄门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终太子宾客。文笔泉薮,善草隶书,功超薛稷。大历十年(775年)元载所撰唐赠兵部尚书王忠嗣碑,为其所行书。卒年八十二。王缙遗作不多,散文只有表、碑、册等体,意义不大,诗作与王维的风格相似,具有一种平淡清新之美。事迹收录于《金石录》《唐书本传》《述书赋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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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缙的诗(1篇)〕
宋代:
范成大
四征惟是欠东征,行李如今忽四明。
海接三韩诸岛近,江分七堰两潮平。
拟将宽大来宣诏,先趁清和去劝耕。
顶踵国恩元未报,驱驰何敢叹劳生。
四征惟是欠東征,行李如今忽四明。
海接三韓諸島近,江分七堰兩潮平。
拟将寬大來宣诏,先趁清和去勸耕。
頂踵國恩元未報,驅馳何敢歎勞生。
唐代:
孙逖
香阁东山下,烟花象外幽。
悬灯千嶂夕,卷幔五湖秋。
画壁馀鸿雁,纱窗宿斗牛。
更疑天路近,梦与白云游。
香閣東山下,煙花象外幽。
懸燈千嶂夕,卷幔五湖秋。
畫壁馀鴻雁,紗窗宿鬥牛。
更疑天路近,夢與白雲遊。
唐代:
孟浩然
男儿一片气,何必五车书。
好勇方过我,多才便起予。
运筹将入幕,养拙就闲居。
正待功名遂,从君继两疏。
男兒一片氣,何必五車書。
好勇方過我,多才便起予。
運籌将入幕,養拙就閑居。
正待功名遂,從君繼兩疏。
南北朝:
吴均
剑头利如芒,恒持照眼光。
铁骑追骁虏,金羁讨黠羌。
高秋八九月,胡地早风霜。
男儿不惜死,破胆与君尝。
劍頭利如芒,恒持照眼光。
鐵騎追骁虜,金羁讨黠羌。
高秋八九月,胡地早風霜。
男兒不惜死,破膽與君嘗。
魏晋:
嵇康
康白:足下昔称吾于颍川,吾常谓之知言。然经怪此意尚未熟悉于足下,何从便得之也?前年从河东还,显宗、阿都说足下议以吾自代,事虽不行,知足下故不知之。足下傍通,多可而少怪;吾直性狭中,多所不堪,偶与足下相知耳。闲闻足下迁,惕然不喜,恐足下羞庖人之独割,引尸祝以自助,手荐鸾刀,漫之膻腥,故具为足下陈其可否。
吾昔读书,得并介之人,或谓无之,今乃信其真有耳。性有所不堪,真不可强。今空语同知有达人无所不堪,外不殊俗,而内不失正,与一世同其波流,而悔吝不生耳。老子、庄周,吾之师也,亲居贱职;柳下惠、东方朔,达人也,安乎卑位,吾岂敢短之哉!又仲尼兼爱,不羞执鞭;子文无欲卿相,而三登令尹,是乃君子思济物之意也。所谓达能兼善而不渝,穷则自得而无闷。以此观之,故尧、舜之君世,许由之岩栖,子房之佐汉,接舆之行歌,其揆一也。仰瞻数君,可谓能遂其志者也。故君子百行,殊途而同致,循性而动,各附所安。故有处朝廷而不出,入山林而不返之论。且延陵高子臧之风,长卿慕相如之节,志气所托,不可夺也。吾每读尚子平、台孝威传,慨然慕之,想其为人。少加孤露,母兄见骄,不涉经学。性复疏懒,筋驽肉缓,头面常一月十五日不洗,不大闷痒,不能沐也。每常小便而忍不起,令胞中略转乃起耳。又纵逸来久,情意傲散,简与礼相背,懒与慢相成,而为侪类见宽,不攻其过。又读《庄》、《老》,重增其放,故使荣进之心日颓,任实之情转笃。此犹禽鹿,少见驯育,则服从教制;长而见羁,则狂顾顿缨,赴蹈汤火;虽饰以金镳,飨以嘉肴,愈思长林而志在丰草也。
阮嗣宗口不论人过,吾每师之而未能及;至性过人,与物无伤,唯饮酒过差耳。至为礼法之士所绳,疾之如仇,幸赖大将军保持之耳。吾不如嗣宗之资,而有慢弛之阙;又不识人情,暗于机宜;无万石之慎,而有好尽之累。久与事接,疵衅日兴,虽欲无患,其可得乎?又人伦有礼,朝廷有法,自惟至熟,有必不堪者七,甚不可者二:卧喜晚起,而当关呼之不置,一不堪也。抱琴行吟,弋钓草野,而吏卒守之,不得妄动,二不堪也。危坐一时,痹不得摇,性复多虱,把搔无已,而当裹以章服,揖拜上官,三不堪也。素不便书,又不喜作书,而人间多事,堆案盈机,不相酬答,则犯教伤义,欲自勉强,则不能久,四不堪也。不喜吊丧,而人道以此为重,已为未见恕者所怨,至欲见中伤者;虽瞿然自责,然性不可化,欲降心顺俗,则诡故不情,亦终不能获无咎无誉如此,五不堪也。不喜俗人,而当与之共事,或宾客盈坐,鸣声聒耳,嚣尘臭处,千变百伎,在人目前,六不堪也。心不耐烦,而官事鞅掌,机务缠其心,世故烦其虑,七不堪也。又每非汤、武而薄周、孔,在人间不止,此事会显,世教所不容,此甚不可一也。刚肠疾恶,轻肆直言,遇事便发,此甚不可二也。以促中小心之性,统此九患,不有外难,当有内病,宁可久处人间邪?又闻道士遗言,饵术黄精,令人久寿,意甚信之;游山泽,观鱼鸟,心甚乐之;一行作吏,此事便废,安能舍其所乐而从其所惧哉!
夫人之相知,贵识其天性,因而济之。禹不逼伯成子高,全其节也;仲尼不假盖于子夏,护其短也;近诸葛孔明不逼元直以入蜀,华子鱼不强幼安以卿相,此可谓能相终始,真相知者也。足下见直木不可以为轮,曲木不可以为桷,盖不欲枉其天才,令得其所也。故四民有业,各以得志为乐,唯达者为能通之,此足下度内耳。不可自见好章甫,强越人以文冕也;己嗜臭腐,养鸳雏以死鼠也。吾顷学养生之术,方外荣华,去滋味,游心于寂寞,以无为为贵。纵无九患,尚不顾足下所好者。又有心闷疾,顷转增笃,私意自试,不能堪其所不乐。自卜已审,若道尽途穷则已耳。足下无事冤之,令转于沟壑也。
吾新失母兄之欢,意常凄切。女年十三,男年八岁,未及成人,况复多病。顾此悢悢,如何可言!今但愿守陋巷,教养子孙,时与亲旧叙离阔,陈说平生,浊酒一杯,弹琴一曲,志愿毕矣。足下若嬲之不置,不过欲为官得人,以益时用耳。足下旧知吾潦倒粗疏,不切事情,自惟亦皆不如今日之贤能也。若以俗人皆喜荣华,独能离之,以此为快;此最近之,可得言耳。然使长才广度,无所不淹,而能不营,乃可贵耳。若吾多病困,欲离事自全,以保余年,此真所乏耳,岂可见黄门而称贞哉!若趣欲共登王途,期于相致,时为欢益,一旦迫之,必发狂疾。自非重怨,不至于此也。
野人有快炙背而美芹子者,欲献之至尊,虽有区区之意,亦已疏矣。愿足下勿似之。其意如此,既以解足下,并以为别。嵇康白。
康白:足下昔稱吾于颍川,吾常謂之知言。然經怪此意尚未熟悉于足下,何從便得之也?前年從河東還,顯宗、阿都說足下議以吾自代,事雖不行,知足下故不知之。足下傍通,多可而少怪;吾直性狹中,多所不堪,偶與足下相知耳。閑聞足下遷,惕然不喜,恐足下羞庖人之獨割,引屍祝以自助,手薦鸾刀,漫之膻腥,故具為足下陳其可否。
吾昔讀書,得并介之人,或謂無之,今乃信其真有耳。性有所不堪,真不可強。今空語同知有達人無所不堪,外不殊俗,而内不失正,與一世同其波流,而悔吝不生耳。老子、莊周,吾之師也,親居賤職;柳下惠、東方朔,達人也,安乎卑位,吾豈敢短之哉!又仲尼兼愛,不羞執鞭;子文無欲卿相,而三登令尹,是乃君子思濟物之意也。所謂達能兼善而不渝,窮則自得而無悶。以此觀之,故堯、舜之君世,許由之岩栖,子房之佐漢,接輿之行歌,其揆一也。仰瞻數君,可謂能遂其志者也。故君子百行,殊途而同緻,循性而動,各附所安。故有處朝廷而不出,入山林而不返之論。且延陵高子臧之風,長卿慕相如之節,志氣所托,不可奪也。吾每讀尚子平、台孝威傳,慨然慕之,想其為人。少加孤露,母兄見驕,不涉經學。性複疏懶,筋驽肉緩,頭面常一月十五日不洗,不大悶癢,不能沐也。每常小便而忍不起,令胞中略轉乃起耳。又縱逸來久,情意傲散,簡與禮相背,懶與慢相成,而為侪類見寬,不攻其過。又讀《莊》、《老》,重增其放,故使榮進之心日頹,任實之情轉笃。此猶禽鹿,少見馴育,則服從教制;長而見羁,則狂顧頓纓,赴蹈湯火;雖飾以金镳,飨以嘉肴,愈思長林而志在豐草也。
阮嗣宗口不論人過,吾每師之而未能及;至性過人,與物無傷,唯飲酒過差耳。至為禮法之士所繩,疾之如仇,幸賴大将軍保持之耳。吾不如嗣宗之資,而有慢弛之阙;又不識人情,暗于機宜;無萬石之慎,而有好盡之累。久與事接,疵釁日興,雖欲無患,其可得乎?又人倫有禮,朝廷有法,自惟至熟,有必不堪者七,甚不可者二:卧喜晚起,而當關呼之不置,一不堪也。抱琴行吟,弋釣草野,而吏卒守之,不得妄動,二不堪也。危坐一時,痹不得搖,性複多虱,把搔無已,而當裹以章服,揖拜上官,三不堪也。素不便書,又不喜作書,而人間多事,堆案盈機,不相酬答,則犯教傷義,欲自勉強,則不能久,四不堪也。不喜吊喪,而人道以此為重,已為未見恕者所怨,至欲見中傷者;雖瞿然自責,然性不可化,欲降心順俗,則詭故不情,亦終不能獲無咎無譽如此,五不堪也。不喜俗人,而當與之共事,或賓客盈坐,鳴聲聒耳,嚣塵臭處,千變百伎,在人目前,六不堪也。心不耐煩,而官事鞅掌,機務纏其心,世故煩其慮,七不堪也。又每非湯、武而薄周、孔,在人間不止,此事會顯,世教所不容,此甚不可一也。剛腸疾惡,輕肆直言,遇事便發,此甚不可二也。以促中小心之性,統此九患,不有外難,當有内病,甯可久處人間邪?又聞道士遺言,餌術黃精,令人久壽,意甚信之;遊山澤,觀魚鳥,心甚樂之;一行作吏,此事便廢,安能舍其所樂而從其所懼哉!
夫人之相知,貴識其天性,因而濟之。禹不逼伯成子高,全其節也;仲尼不假蓋于子夏,護其短也;近諸葛孔明不逼元直以入蜀,華子魚不強幼安以卿相,此可謂能相終始,真相知者也。足下見直木不可以為輪,曲木不可以為桷,蓋不欲枉其天才,令得其所也。故四民有業,各以得志為樂,唯達者為能通之,此足下度内耳。不可自見好章甫,強越人以文冕也;己嗜臭腐,養鴛雛以死鼠也。吾頃學養生之術,方外榮華,去滋味,遊心于寂寞,以無為為貴。縱無九患,尚不顧足下所好者。又有心悶疾,頃轉增笃,私意自試,不能堪其所不樂。自蔔已審,若道盡途窮則已耳。足下無事冤之,令轉于溝壑也。
吾新失母兄之歡,意常凄切。女年十三,男年八歲,未及成人,況複多病。顧此悢悢,如何可言!今但願守陋巷,教養子孫,時與親舊叙離闊,陳說平生,濁酒一杯,彈琴一曲,志願畢矣。足下若嬲之不置,不過欲為官得人,以益時用耳。足下舊知吾潦倒粗疏,不切事情,自惟亦皆不如今日之賢能也。若以俗人皆喜榮華,獨能離之,以此為快;此最近之,可得言耳。然使長才廣度,無所不淹,而能不營,乃可貴耳。若吾多病困,欲離事自全,以保餘年,此真所乏耳,豈可見黃門而稱貞哉!若趣欲共登王途,期于相緻,時為歡益,一旦迫之,必發狂疾。自非重怨,不至于此也。
野人有快炙背而美芹子者,欲獻之至尊,雖有區區之意,亦已疏矣。願足下勿似之。其意如此,既以解足下,并以為别。嵇康白。
清代:
郑燮
乌纱掷去不为官,囊橐萧萧两袖寒。
写取一枝清瘦竹,秋风江上作渔竿。
烏紗擲去不為官,囊橐蕭蕭兩袖寒。
寫取一枝清瘦竹,秋風江上作漁竿。
唐代:
柳宗元
侯门辞必服,忍位取悲增。
去鲁心犹在,从周力未能。
家山余五柳,人世遍千灯。
莫让金钱施,无生道自弘。
侯門辭必服,忍位取悲增。
去魯心猶在,從周力未能。
家山餘五柳,人世遍千燈。
莫讓金錢施,無生道自弘。
宋代:
陈与义
新诗满眼不能裁,鸟度云移落酒杯。
官里簿书无日了,楼头风雨见秋来。
是非衮衮书生老,岁月匆匆燕子回。
笑抚江南竹根枕,一樽呼起鼻中雷。
新詩滿眼不能裁,鳥度雲移落酒杯。
官裡簿書無日了,樓頭風雨見秋來。
是非衮衮書生老,歲月匆匆燕子回。
笑撫江南竹根枕,一樽呼起鼻中雷。
唐代:
白居易
一篇长恨有风情,十首秦吟近正声。
每被老元偷格律,苦教短李伏歌行。
世间富贵应无分,身后文章合有名。
莫怪气粗言语大,新排十五卷诗成。
一篇長恨有風情,十首秦吟近正聲。
每被老元偷格律,苦教短李伏歌行。
世間富貴應無分,身後文章合有名。
莫怪氣粗言語大,新排十五卷詩成。
明代:
唐寅
李白前时原有月,惟有李白诗能说。
李白如今已仙去,月在青天几圆缺?
今人犹歌李白诗,明月还如李白时。
我学李白对明月,白与明月安能知!
李白能诗复能酒,我今百杯复千首。
我愧虽无李白才,料应月不嫌我丑。
我也不登天子船,我也不上长安眠。
姑苏城外一茅屋,万树梅花月满天。(梅花 一作:桃花)
李白前時原有月,惟有李白詩能說。
李白如今已仙去,月在青天幾圓缺?
今人猶歌李白詩,明月還如李白時。
我學李白對明月,白與明月安能知!
李白能詩複能酒,我今百杯複千首。
我愧雖無李白才,料應月不嫌我醜。
我也不登天子船,我也不上長安眠。
姑蘇城外一茅屋,萬樹梅花月滿天。(梅花 一作:桃花)